窗帘,笑容从眼角漾开,liáo了车帘,伸手扶遗玉上来。
遗玉在他身边坐下,摘下冒兜,呼了一口哈气,疲倦道:“有些东西在车上,大哥让人拿过来吧。”
“不留。”卢智唤了一声,粘了一撮胡须扮成马夫的楚不留便撂了缰绳,跳下车麻利地将遗玉带来的两只包裹都拎了回来,放在车内一边的空位上。
马车调了头,丢下空空如也的那一辆,车行缓缓,不多会儿,就出了南门。
长安城外,一条平坦的官道上,一纵快马疾驰,为首者一袭银裘,宽大的衣摆,在阵阵萧瑟的北风中上下翻飞,呼呼作响,划出一道又一道银光。
一辆马车就在不远处缓慢行驶着,悠悠然不知后方正有人策马追赶。
“停下!”
马车猛然受阻,在路边被人拦下,车内,遗玉身子摇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耳朵动了动,身侧的车帘便被人从外面扯开来,一阵风扑进来,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吹得刺痛,鼻尖嗅到一些冷香,她打了个突,转过头,就看见一张yīn测测的俊脸:“谁给你的胆子跑。”
遗玉这辈子还没见过李泰对她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唯唯诺诺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