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瓶突然从他的手中掉落,药丸也散落于一地。
他没有理会它,依旧痛苦紧闭着眼睛,整个身子伏在柜子前,指甲深深地嵌入木质的柜子面上,被他划出十指的深痕。
平时他实在忍不住都会拿头去磕这柜角,只有这样才能分散大脑集中到爆裂的痛楚,可是今天不行。
忍住!
不能吵醒她,不能让她看见,不能!
天生的身体残缺让他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时,非常的卑微,他从未有过的卑微。
他是男人,无论怎么样的折磨,他都要忍受过去,自己还要保护她。
“疼!我很疼!”
曾经有一个女孩在他病发的时候,并没有被他的模样吓跑,反而是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疼。
那个女孩就是她,所以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最在意最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