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顿时被溅上了点点殷红。
迅速晕染开来的鲜血,恍若冬日里最艳丽的一树红梅。
“喂,小姐......不是,大哥,您可别吓唬我啊!”
凤栖止的喘息猛然粗重,像是强撑了许久之后的爆发,瞳孔都紧缩起来,看着格外的渗人。
然而即便如此,凤栖止的手仍然紧紧地捏着谢言晚的命脉,仿佛一只受伤的兽类,骨子里带着警惕的天性。
“救我。”
这话纵然他不说,谢言晚也不会见死不救。毕竟,那些人离她不算远,即便她将凤栖止丢下,那些人也未见得会放过自己。
眼见得那群人离自己逐渐接近,谢言晚将他扶上马车,咬牙道:“坐好了,我带你走。驾——”
这一次,老马许是歇够了,竟难得的没有掉链子,撒开蹄子朝前跑去。
“站住,抓住他们!”
身后追兵的声音如同在耳边炸起,谢言晚回眸看了眼车内两个病号,勒着缰绳的手再次收紧,拼命的呵着马匹,在这黑夜之中横冲直撞的想要摆脱那群人。
深冬的风冰冷彻骨,谢言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