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来滚去,怎么躲都躲不开,只有挨踢的份儿,后来,我索性不躲了,刺猬一样蜷好身子,护住头、胸、腹等要害部位,后背和腿,随便他们踢,只要不踢到肾,就踢不坏。
“踢羊”持续了大概两分钟,像是小雨渐停,又零星几脚之后,终于结束。
我浑身剧痛,无力爬起,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不是我不想反抗,一对七,即便在健康状态下,我也打不过他们,更何况我身体还很虚弱,进来的时候就有气无力的,所以只能忍辱,报仇之类的事情,先放一边,我的要务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出去的希望。
“该不是踢死了吧?”有个小子说,过来又踹了我一脚,“哎哎,起来,别装死!”
我蠕动了两下,掀开被子,挣扎着起身,回到床上躺下,有气无力地问:“刚哥,我能睡觉了不?”
“行,你小子还算上道儿,知道请示了,睡吧!我批准了!”孙小刚得意道。
“谢谢刚哥……对了,几点了?”我问。
“晚上8点。”不知道谁回答的。
晚上八点,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大概17个小时。
17个小时,照理说,周芳她们应该已经知道,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