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竹从成家出来,提着一挂豆腐慢慢往客栈走,将舒媛做的豆腐交给客栈厨娘收拾,他回房关上门,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九州异闻录》,盯着有关洞庭龙宫的记载久久无言。
有两个声音不断在他耳边争论,一个说自己是青城正道,则能作出宵小之事;另一个说大道无情,为了长生,哪个修士没做过两件无法提及的事?
金猴儿在他床铺上蹦来蹦去,活了三十余年,徽竹第一次迷茫了。
舒媛身上的真龙之血极淡,若要做开启龙宫的引子,非得将其血液炼化为纯粹的精血才行。可舒媛一介凡人,取她的精血,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若她是个恶贯满盈的魔修,徽竹取她精血连眼睛都不会眨,可这几日听成寡妇所言,两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舒媛为她治病耗费钱财不说,实在是尽心尽力……这分明是个良善的姑娘,徽竹如何能下手?
金猴儿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将头往徽竹怀里钻,尾巴轻摇,似在安慰主人。
徽竹心中一软,罢了,若无法进入龙宫,证明龙君遗宝和他无缘,他又何必伤及无辜,给自己道心留下破绽。
徽竹想通了,也便放下了。
第二日他早早起来,修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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