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手下的那些生命,都是一种赎罪。
这种时候,阮甜的眼泪一滴都没有落下,她慢慢地在原本要写上她名字的地方工整的将自己的名字写上。
小时候,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是爸爸,抓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会她。
现在,她用爸爸曾经教会她的名字,将自己与爸爸这辈子的父女缘分断了。
如果阮甜的眼睛现在能够落下什么的话,她觉得,一定是心中的血吧,因为她,心中疼的快要死掉了,可是她的眼睛里一点点的水光都透不出来。
她把火化证明书递交给警官,火化的时间,就定在明天,不是在南城殡仪馆,而是在警局内部。
警方只通知她明天过来取走骨灰,其余的,便半句话都不说,便走开。
警官走后,阮甜的眼泪才落下来,她的心中,好像现在什么都想不到,只有悲伤的情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因为什么哭。
当眼泪流干之后,她才走出警官办公室,其实,前后也不过半小时,阮甜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
可不就是一辈子,这是爸爸的一辈子。
回程的路上,阮甜一句话都未说,车厢里的气氛凝结成冰,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