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旺财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秦孤月少爷的性格孤僻古怪,会贸然拒绝,不曾想到他竟一口答应,急忙应道:“是,在下明白了。”
片刻之后,秦孤月已换上一身干净的,用沉香熏好的绛紫锦衣,缓步走进了前厅里。
原本他以为那东南镇抚使刑道荣必定是一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粗犷武士,谁知那坐在红木交椅上悠然捧着青瓷茶碗吃茶的,竟然是一个线条柔和,白衣如雪,文士打扮,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虽已是中秋了,但东南气候湿热,那两张交椅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柄白绢折扇,扇坠子是一块榛子大小的乳白色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若不是他事先知道今天要见的是东南镇抚使刑道荣,秦孤月简直以为面前的人是一个风流名士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急忙双手抱拳,微微作揖道:“百闻不如一见,邢大人之名如雷贯耳,孤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当真大慰平生。”
这秦家长子是“白痴”的事情,只要是在官场上的人,哪一个不在私底下流传?可是如今这秦孤月一见面,对他开口说话,条理清晰,有礼有节,哪里有半点“白痴”的模样?
这一个照面,刑道荣反而先懵了,他仔细看了看秦孤月,不禁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