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白内障的样子,看不出太多的光彩。由于周围有十几个学生,而且是在室外讲课,所以他竭力地提高了嗓门,但毕竟中气不足,往往说几个字之后,声音就弱了下来,不得不停下喘一口气,然后再接着说。
“贺老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这么大岁数还给孩子们补课,真是不简单。“林振华感慨地说道。
韦东齐道:“他一直都是这么热心。过去我们在一起搞攻关的时候,他也经常给我们这些年轻人讲课,不过那时候他声音很宏亮。”
“也给你们讲碳酸氨钠?“林振华好奇地问道。
韦东齐笑道:“这当然不可能,他给我们讲材料的断裂韧性,讲如何用压痕法和单边切口梁法刻量刻量材料的断裂韧性。”
“这是物理学的?“林振华道。作为一名机械系的研究生,他对断裂韧性算是比较熟悉的,至少知道这东西与什么碳酸氢钠是两码事。
“老先生械的,不过这种中学化学的东西,他肯定是懂的,估计是想发挥点余热,帮小区里的孩子们补补课吧。”韦东齐猜刻道。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交谈着,那头贺诚山的课已经讲完了。学生们忽拉忽拉地站起来,收拾起文具,对贺诚山说着再见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