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那身粉红的?”张氏皱皱眉头道,“粉红的多衬你,还是今年最时新的样子。”
叶睐娘微微笑道,“毕竟是才出孝,穿红的有些不适应。”出门时她斟酌了半天,还是放弃了那粉嫩的颜色,什么都要有个过程,自己芯里可还是根老黄瓜。
“你啊,这性子也太过谨慎了,”张氏今天一身姜黄对襟牡丹纹薄缎褙子,下着石榴红八幅马面裙,圆髻上戴了整套的翠玉头面,显然是很重视这次的赏花会,反正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了,张氏只得扶了叶睐娘的手,往身旁的翠幄青绸车走去。
“他二婶,他二婶等等,”小赵氏匆匆从不远处下了小轿,“且等等,我有话说。”
赵氏死时小赵氏做为长媳被接了回来,几年的幽禁不但让她老了十几岁,人也是全无当年的意气,除了丧礼时跟着张氏和儿媳钱氏帮帮忙外,就一直深居简出,听说现在正院的两个姨娘要不是钱氏弹压着,才就爬到了正室的头上。
“嫂子有什么吩咐?”张氏对小赵氏根本没有好感,深悔自己出门晚了被她给拦上。
“是这样的,”小赵氏不安的搓着手,眼里带着哀恳,“弟妹也知道,这志达也一年年大了,可我又出不了门,她嫂子人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