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日-后他想重整家业也不是难事,只怕会越过越好,待二嫂想明白了回来,一定会与二哥好好过日子的,”叶睐娘耐心与桃子分析,同情不等于爱情,何况叶志达的落魄与那些衣食不继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根本原因还在他自己身上。
“小姐,”桃子鼓足勇气,“是这次回来,奴婢领了人去长房替老夫人送东西,看到二爷正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当时叶志达正脱了鞋在抠鞋底的石子,桃子过去请安才发现叶志达的鞋底都磨透了,心下不由黯然,“小姐,主子的鞋都磨透了,下头人居然都不知道,可见二爷过的是什么日子,奴婢想到您和二爷三爷在博望轩读书时的情景,觉得二爷太可怜了!”
“就为这个你就想过去服侍他?为他打理鞋袜?要知道这些是妻子才能做的事情?”叶睐娘将话说的直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见得比一般女子要多得多,咱们叶三房和二房没有什么姨娘妾室,可长房是什么样子,你跟着我到李家来,蓉姨娘又是个什么下场你也都是清楚的,做人正妻尚且要看夫婿的脸色行事,何况是妾室丫头?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去过那样的日子?”
如今的桃子已经完全长开了,两道浓眉细细的修成弯月,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洗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