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下来,卢岩就这样抱着刘梅宝。
刘梅宝早已经换下了陈清这里的新衣,穿的是在赵娘子家中常穿的那种粗布旧衣,一晚上的奔波发鬓散乱。面上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一是因为卢岩抱着不撒手二是大夫也干脆嘱咐先睡饱了再清洗,所以整个人又脏又狼狈。
卢岩一寸一寸的看过她的脸。看着看着眼泪不止。
“你不要哭了,烦死了。”刘梅宝喃喃说道,抬手打了他一下。
卢岩的哭声顿时停了。
“梅宝你醒了?”他颤声问道。
刘梅宝闭着眼没有动静。
她一定怨他,是的,也该怨他,如果没有他,哪有今日如此的苦,几乎丢掉性命的苦。
卢岩将头埋在她身前,男人的痛哭听起来挺渗人的。
“烦死了…”刘梅宝再次打了他一下,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你来接我了….说吧。”
卢岩此时听她开口无疑与仙乐,立刻抬起头,面上泪痕满满。
“说什么?”他有些呆呆的问道。
刘梅宝睁开眼,看着他。
“你说说什么?这么久了你终于来接我了,你都问了这么久了,难道还说不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