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实话,要是杜佛少校这个老头没有在汤顿赛马场上突然中风死去,吉姆是根本不会到瑟斯古德学校来的。他没有经过面试就在学期中来了。时间是在五月末,不过从气候来说,谁也没有想到已是五月末了。他是通过专门为预备学校介绍教员的一家不太可靠的介绍所来的,暂时应付一下杜佛老头的课,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是个语言专家,”瑟斯古德在教员休息室对大家说,“是临时性的。”他把额上的一绺头发往上一撩,有点为自己分辩地说。“姓普莱多,”他把字母一个个拼出来,“p—r—i—d”——法语不是瑟斯古德的专长,因此他参看一下手里的纸条——“e—a—u—x,名叫吉姆。我想他帮我们应付到七月没有问题。”教员们不难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吉姆·普莱多是教员里的穷白人。他跟以前的勒夫戴太太和马特贝先生属于同一类,都不怎么样。勒夫戴太太有一件波斯羔羊皮大衣,颇受年轻人崇拜,结果她却是个开空头支票的。马特贝先生是钢琴家,但在为合唱团练唱伴奏时被叫了出来,协助警方进行调查。就目前所知,他至今还在继续协助,因为他的衣箱仍放在地下室里等待处理。好些教员,其实主要是马乔里班克斯,主张开箱检查。他们说,其中一定有一些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