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在这儿拧着也没用。呆会儿这房子一清空,大门一上锁,钥匙落到了我们手里,就算你姐姐们和大伯大娘回来了,也没用了。”她说话跟丁菊花不一样。丁菊花是泼妇骂街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且都是扯着嗓子吼的。吕爱芬说话则爱扮个温柔贤雅的,说话慢声慢气的,却透着阴毒,说出来的话比丁菊花的更具有打击力。
“不能!你们怎么能这样胡来?这明明是我爹留下来的院子,怎么能归了你们?再说,这院子,这屋子,都是我们姐妹费了心血,一点点新建起来的,如今宽敞了,好看了,你们就趁着大伯和姐姐们不在,跑过来抢?这事若没有里长作主,你们也不好硬抢吧?!!”核桃沉静了一下,张口反驳。
“哼,小丫妮子,嘴皮子倒随你那死鬼四姐姐,又尖又利的很。”丁菊花冷笑一声:“诺,香已燃了一半了,你若再不收拾东西,那可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你们……”核桃愤愤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无力。三婶四婶都是些有力气的妇人,而且还是两个人。她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个才不过刚满八岁的小娃娃。至于润生,他毕竟是个外人,稍微相帮她一下,都要招来阴阳怪调的漫骂,若是动起了手儿,更不好出手相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