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钢管焊接的栏杆扶手上面晾满了刚洗的毛巾、床单、衣服、笼屉布。沥下的水顺着栏杆向下滴着,流到院子里汇成了一条浊流。
几个女人从水泥的自来水池旁边洗着衣服和青菜,腰深深的弯着,满脸疲惫和沧桑。其中一个略显年轻的女子见到卖凉糕的,连忙甩着手上的肥皂泡,直起身子说道:“李建回来了!饿了吧?饭一会就好,你先去屋里歇歇吧!”
李建没答话,看都没看她一眼,冲着对面小楼喊道:“大哥,我回来了!”他连续喊了几声。
小楼二层上,一间房门被推开,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人长得好似一个大口径炮弹,圆滚滚矮墩墩,显得十分结实,一脸的横肉,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鲜红色三角短裤,嘴上叼着半截香烟。他不耐烦的喊道:“回来就回来呗,狼嚎什么!被狗咬了吗?”
李建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哥,我有事给你说!”
‘大哥’心不在焉的嘬了一口烟,说道:“有事就说呗!”
李建看了看四周,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大哥’冲他一招手,示意他上楼。
李建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上狭窄的楼梯,迎面下来一个年轻女子。楼梯太窄李建赶忙贴在了栏杆上,让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