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不会漏雨,车厢前边有掩、后边有稍,掩和稍都是类似车门一样的隔板,还遮有布帘,小婵就一直撩着车后的布帘笑吟吟看着步行的陈操之,对身边的润儿道:“看你丑叔什么时候喊累?应该很快就要喊了,你丑叔身子虚弱得很。”
润儿道:“丑叔现在可厉害了,每日爬九曜山呢,还有,每餐要吃三大碗麦饭。”
“哦!”午后微斜的阳光耀眼,小婵眯起眼睛盯着头戴细纱小冠、身穿葛布大袖衫的陈操之,陈操之步态从容,毫无气喘的样子,脸色不再象以前那样白里透着青,而是淡淡的红,身形秀拔,气质温雅,眼神变化尤其大,难以形容,总之很迷人。
“操之小郎君,来,到车里来,和我们一起乘车。”小婵唤道。
陈操之道:“坐得下吗,小婵姐姐?我走累了就坐来福的车。”
润儿“格格”直笑:“丑叔也叫小婵姐姐,真好玩!”
小婵皱了皱鼻子道:“你丑叔象你这么大就是我带着他玩的,怎么不叫我姐姐?——快上来,坐得下的,润儿多小的一个人。”一面命佃客停车。
陈操之便上车挨着小婵坐下,小婵抱着润儿,盈盈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陈操之,不言亦不动,过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