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仆役慌了手脚,他们宁愿小娘子骂他们,打他们都行,最怕的是小娘子流眼泪,小娘子一哭,没三日缓不过神来,那真是阖府不宁。
陈操之在一边看着,认出这素衣女郎就是那****与母亲从灵隐寺里出来,在西湖边上遇到的那个爱花女郎,当时他还帮这女郎指认了一株金钗石斛,却原来这是陆氏的女郎,嫂子丁幼微说过的两句话浮上心头——“咏絮谢道蕴,花痴陆葳蕤”,这女郎如此爱花,想必就是花痴陆葳蕤了。
陈操之见女郎背着身蹲在那里,肩背颤动,显然很伤心,不由得出声提醒道:“花枝可以接上,不会死的。”
女郎头也不抬,只看着手里的墨菊,抽抽咽咽道:“可是,这朵花折了,很快就会萎落,这花还只是半开啊,太可惜了,呜呜——”
陈操之道:“不要紧的,这朵花也能救活,赶紧把花枝扶直,用蜜蜡包裹折断处,重新栽种,再用竹片护持,莫使花枝受力,这花就能继续开放。”
女郎依然蹲着扶花,扭头来看陈操之,女郎极其清秀,眉毛细密整齐,长长的睫毛挂着细小晶莹的泪珠,眼睛越睁越大,又突然眯成两道月牙,清纯秀丽的脸绽放出纯美的笑容:“啊,原来是你!”
女郎也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