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边的小婢短锄嘻嘻笑道:“这下雪可说不准,说不定明天就下雪,陈郎君还能变成禽鸟飞回去不成!”
陈操之笑道:“禽鸟是变不了,不过我会立即命驾还乡,一天都不会耽搁。”
陆葳蕤道:“陈郎君,你家润儿芳龄几何啊?”
说起润儿,陈操之微笑起来,侧头看了陆葳蕤被寒风吹得瓷白的脸,说道:“润儿六岁,她说长大后要做吴郡第一名媛呢,那岂不是要抢葳蕤小娘子的宝座了?”
陆葳蕤脸一红,眸子斜睨,说道:“什么吴郡第一名媛啊,那是郡人笑我痴,我哪里当得第一?”
陈操之道:“我看当得。”
小婢短锄笑道:“陈郎君听过‘咏絮谢道蕴、花痴陆葳蕤’这句话吗?我家小娘子当然是吴郡第一名媛,是和陈郡谢氏的谢道蕴齐名的,我短锄是没见过那谢家娘子,估计应该比我家葳蕤小娘子稍微逊色一些——”
陆葳蕤忙道:“短锄不要乱说话,谢氏娘子高才,我哪比得上。”
陈操之微笑道:“男子论才华,女子则不是,女子论才华就好比鲜花论斤两,是不是很无趣?”
陆葳蕤睁大一双妙目问:“那女子论什么呢?”
短锄有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