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张墨览画踌躇,说道:“此画意象境界甚妙,只是技法远未称精到,如何定品?”他望着陆葳蕤,陆葳蕤睁大妙目望着他。
张墨一笑,说道:“意象新奇,笔力未逮——上下品”。就是把陈操之此画列为第三品。
随后张墨又把剩下的画稿飞快地品评一过,又抽出编号“甲辰”的《道院山茶图》,笑道:“又一个卫协弟子的画,这是顾恺之所作吧?”
陆禽听叔父与张墨都夸陈操之,正闷气呢,这时气冲冲道:“定是陈操之携带来的,这陈操之明知陆、顾二氏不相往来,却带顾恺之的画来此,着实无礼!”
陆纳脸一沉,叱道:“陆禽,这就是你名门的气度!”
陆禽身子一缩,不吭声了。
张墨笑道:“为显我张安道之气度,那就只有把顾恺之这幅《道院山茶》定为上上品了,哈哈。”
陆纳笑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也,安道兄秉公而断吧。”
张墨道:“顾恺之画作在此,慢说年轻一辈,即便是我与卫协,又何敢说一定强过他,我料不出五年,顾恺之声望必将超过其师、睥睨天下。”
小僮取来陈操之左右手书写的《燕歌行》和卫协的《桓伊赠笛图》,张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