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友情,可惜现在陆、顾两家的后人几乎成了世仇。
陈操之凝了凝神,笔走龙蛇,全诗六十字,一气呵成,字迹偶断,但笔意相连——
陆纳赞道:“操之临摹、领悟能力都极强,短短两个月,一笔书能写到如此境地,实在是罕见了。”
陈操之谢过陆使君夸奖,道:“操之还有一请,久闻使君尊伯父陆平原《平复贴》精妙绝伦,操之看过摹本无数,却从未得见真迹,敢请使君赐览。”
陆纳道:“《平复贴》却不在我这里,由我兄收藏,不知会不会在陆禽那里,陆禽还在建康,待他回来我问他。”
陈操之在陆纳书房盘桓了很久,却不见陆葳蕤出来,乃从容问:“使君,葳蕤小娘子去年感风寒之后,近来身体可好?”
陆纳道:“蕤儿体质是很好的,四日前去华亭庄园赏梅花和兰花了,只有我儿长生的身体实在堪忧——对了操之,你既精医道,何妨也替长生诊治诊治?”
陈操之有点头大,问:“以前谁为长生郎君诊治过?”
陆纳道:“便是稚川先生。”
“啊!”陈操之赶紧敬谢不敏,说自己只是初学,不敢妄用药,心道:“葛师都治不好的病,我哪敢治,不小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