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是暂住,也将就了,但今夜一看,这草房子简直是焕然一新,椒泥墙,青缡幔,几案一律是鸡翅木的,雕镂精美,足下的苇席洁白如雪,苇席边上有暗色的花纹
丁春秋都怀起自己的眼睛来,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农舍吗?从北窗望出去,那株半枯的老柏树在月下虬枝夭矫,没错,就是他曾经住过的农舍,可是怎么就变得如此清雅秀致了?徐邈说祝氏兄弟是昨日才搬到这里来地,涂椒壁也没这么快吧?
陈操之只是打量了这房间两眼,注意力便全被窗前鸡翅木小几上的那局棋吸引住了,厚重的香木棋,黑白棋子莹润如玉、光泽内敛,不会因日光或灯光照映而耀人眼睛,这是上等的好棋子
棋上疏疏落落布着三十余枚棋子,想必是祝英台得到送信地仆人回报后才与弟弟祝英亭开始对弈的,陈操之迈步近前,正待细看棋局,看看对局双方有何棋力,自己这个后世地业余三段能不能对付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在棋上一抹,乱了棋子,祝英台笑道:“想要窥探敌情、知己知彼吗?”
陈操之淡淡一笑,心道:“这个祝英台固然多才优雅,但气量总是稍逊,这种爱计较的性子倒真是有点象女子啊。”说道:“棋具只有一副,下棋有两对,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