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蛙呱呱这春风沉醉的夜晚陈操之却觉的神清气爽了无睡意便道:“那。就送你到镜湖畔相逢之处。”
两个慢的往回走重续先话题。说些江左风流。又走回小镜湖——
冉盛哈欠连天的提醒:“操之小郎君祝郎君。又到老的方了。分手吧。好困啊。”
陈操之一笑。说道:“英台兄。今夜谈的尽兴。不要太辩难。轻松很。往日与英台兄说话。心弦总要绷着。生怕一言漏洞被你揪住。心惴惴焉。”
祝英台抿唇无声一笑。说道:“我是这么咄逼人的吗。不过辩难就是要寻觅对方一切疏的嘛。”又道:“子明要早起抄写道经。我却不要紧。明日卧不起也无妨。反正现在也不倦。我再送你到真庆道院我再回去。”
陈操之道:“莫要再送。夜已深。台兄回去吧。莫让令弟牵挂。”话音未落。就听湖岸那端祝英亭的呼唤:“兄——英台阿兄——”
祝英台笑道:“子兄。那我走明日再见。”袍袖一摆。转身而去……
三月十九日辰时。陈操之刘尚来到吴郡署衙。吴郡中正官散骑常侍全礼拔上来的郡十二县近百名士子衣冠楚楚齐聚一堂。每人一张乌木小书案。书案除笔墨纸砚外。还有一块刻有县名和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