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君说,要直言。”
陈操之也不拘谨,说道:“陆夫人和葳蕤娘子的这两幅画都是我心摹手追的范本,佩服都来不及,哪敢评高下——”
陆夫人摇头笑道:“陈郎君不可如此搪塞,一定要说个高下。”
陈操之眼望画卷,说道:“陆夫人此画,设色膏腴、气韵神妙,即便安道先生在此也应挑不出半点瑕疵,论笔力、论花瓣着色的丰富变化都胜葳蕤小娘子一筹,不过葳蕤小娘子善于学习,博采众长,假以时日胜过陆夫人也并非不可能。”
陆夫人笑将起来:“陈郎君真是八面玲珑,把我和葳蕤都夸到了。”
陆葳蕤抿唇含笑,说道:“张姨,陈郎君并未看过剑池畔的芍药,今日让陈郎君也去看看,想必会对这两幅画另有品评。”
陆夫人惊笑道:“啊,葳蕤不服气啊,想现在就胜过我吗?那好,一起去看看,就怕那丛芍药已经凋谢了。”
陆葳蕤道:“不会,芍药花期不短的。”
陆夫人便让小僮去唤陆禽来一起去游虎丘,小僮回报说陆郎君一早便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
陆夫人便道:“那我们自去。”
陆府眷属出游,牛车十余辆、仆从近百人,填途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