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岂敢。”虽无骄态,但自有一种不屑客套的清傲之气又道:“人言晋陵顾恺之是画痴,日一见名不虚传,戴某的两条腿站酸了。”
众人皆笑,一齐坞堡,在底楼客厅坐定。
用罢午恺之邀戴逵指点他的《秦淮春雨图》和《新亭对泣图》,陈操之见谢玄此次来与上次颇不一样常有忧色,便问何故?
谢玄不答道:“子重兄,随我到堡外散步一回如何?”
陈操之知道谢玄有话要单独与他讲同他下了楼,出了坞堡大门。
秋末冬天气,已经颇有些寒意,午后斜阳暖暖地照着,柳林疏疏,远处的明圣湖秋波浩渺,坞堡后的九曜山青黄交接,比之春夏的一碧青山别具秋山之美。
谢玄一边观景,一边往西缓缓而行,开口第一句就是:“子,我四叔父兵败淮南,消息是半月前传到的,四叔父已回到建康听候朝廷处置。”
陈操之叹息一声,无语。
谢玄道:“四个月前你就对家姊说过我四叔父此次北征恐难获胜果,当时我不以为然,只有我三叔父颇为忧虑,亲去淮南为四叔父参谋,没想到还是溃败了,不知重当时是如何料到的?”
陈操之道:“也不是料到,只是担忧而已,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