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道:“是长康、仙民这次来这里我才得知的,我从兄陈尚前去吊了。”
谢道迟了一下问:“我弟谢玄这次来可曾对你说过一些什?”问这话时脸色不见有异,声音微颤。
陈操之道:“问了几句,我说英台兄要与我终生为友,别无其他。”
谢道“嗯”了一声,低眉垂睫,摩挲手中一枚莹润的玉石棋子晌抬眼问:“子重,我不是什么英台兄,我终归还是女子,我要嫁作他人妇就不可能与你终生为,要与你终生为友就不能嫁作他人妇两难。”
陈操之无语了。
谢道嫣然一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身为女子有个知心友人亦不可得,所以我自幼喜扮男装。”
陈操之道:“若有可能会来拜访你的,现在让我为你吹一支曲。”
谢道欣喜道:“固所愿尔。”
陈操之做事一向有条不紊,说道:“这棋不下了吧,我毫无志。”先收拾棋子。
谢道展颜一笑,也来帮着收拾棋子入棋奁,手指与陈操之的手背触了一下,陈操之的手温暖,而她的手指如玉石棋子一般温凉——
陈操之浑若不觉,说道:“且让月色入户。”吹熄了雁鱼灯,起身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