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付嘱摩诃迦叶’——道人可曾听闻这一佛典?”
支法寒瞠目道:“曾得闻。”
陈操之又问:“那么道人可佛祖拈花、迦叶微笑的深意?”
支法寒摇道:“不知。”
陈操便不再说话,自顾援笔抄书。
支寒几次张嘴想问佛祖拈花显示、迦叶微笑领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下,不能问,不能问,一问就落了下乘,那就不是妙悟了,这得自己领会——想了半天生平所学般若性空、六家七宗的学说纷至沓来,诸如从无生有、物生于无;本无自性、即色是空;三界万有皆是识含;世间诸法如幻化;以及本师支道林的即色游论,一一滤想,却茫无所得。
跪坐在那里也有六尺高地冉盛看着丑和尚忽而皱眉、忽而咧嘴。苦思冥想地神态更增其丑。冉盛虽听不懂小郎君与这丑和尚说地是什么。但小郎君一派气定神闲。和尚却苦苦思索。显然和尚是被难倒了。心里暗喜近去低声道:“和尚。你输了。白马归我家小郎君了。”
支法寒瞪了他一眼。干脆着光头思索起来。还不停摩挲脑壳上地戒疤。看看夜深。又回到他地客房彻夜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