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北伐不用郗之谋,导致枋头兵败,声望大跌,已经无力篡位,桓温去世之后数年,郗也郁郁而终,年仅四十二岁——
而现在,正是桓温声望如日中天之时,是以有迁都之谋,郗对陈操之说这些,一是考察陈操之的见识,二是试探陈操之的立场,看能不能为桓温所用——
陈操之当然明白郗的用意,心念电转,他现在已入健康,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样只是读书作画积累学问,势必要卷入政事之争,桓温和郗为钱唐陈氏入士籍出了大力,这是恩情,必须有以报之,而且他一介新进士族子弟:“”,门第衰微,若不谋捷径,只是按部就班靠累积资历来升迁,在高门大族尽占高位的东晋,要做到五品太守只怕都已经是白苍苍了吧,而他陈操之当然心不仅此,他有更大的抱负,辅佐桓温应该是目下最好的选择,至于是不是辅佐桓氏到底,那就要看形势如何展,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陈操之蹙眉思索时,郗默坐一边,静静等候陈操之的回答。
半响,陈操之缓缓道:“郗兄,在下以为桓大司马此议只怕难以施行。”
郗长眉一挑,问:“何以见得?”
陈操之道:“桓大司马迁都之议,诚然是高瞻远瞩,为国远图,奈何北土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