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单这一曲绝妙的竖笛就把道韫的魂勾去大半了,道韫与其叔父安石一般酷爱音律。嗯,记起来了,四年前腊月初一她与阿遏连夜乘船说是回会稽东山,没几日又回来了,那次是听全礼全常待说起桓伊赠笛之事,阿元就让阿遏陪着她去见识陈操之的竖笛。从此念念不忘,也就有了吴郡游学之举。现在明白了,这都是因为陈操之啊!
这时,忽听帘外厅中的谢万对陈操之道:“操之现在住于顾中丞府上是吗?还舒适否?你与阿遏是好友,我亦喜你的清谈与音律,不如搬到乌衣巷,就住在阿遏的小院如何?”
谢道韫一听这话,身子陡然绷紧,屏住了呼吸,却听身边的三叔母低声道:“老四真是糊涂!”
谢道韫也顾不得三叔母话里有话,凝神倾听陈操之的回答,感觉陈操之迟疑了一下,答道:“多谢万石公好意,晚辈在顾府住的颇舒适,万石公爱晚辈清谈与音律,晚辈召之即来。”
谢万笑道:“操之虽系颖川陈氏。但南迁已一百多年,算是半个吴人了,不习惯北人的饮食吧。”
亲耳听到陈操之婉拒,谢道韫挺直的小腰明显一软,心里感觉沉重的难过,勉强笑着对谢夫人刘澹道:“当年6玩在王导府上食酪致病,以至于后来南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