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句非议,虽然又听说陈操之是夸赞了这四个字的,但未亲耳听到,当即略施一礼道:“也请陈兄写几个大字一看吧。”
王献之还是少年气盛啊,陈操之微笑道:“王兄大字在上头,谁还敢在上面书写啊。”
王献之觉得陈操之此言不是很敬服,似谦虚实揶揄,便道:“写几字又无妨,陈兄何必太谦!”即命人取白马作坊特制的椽笔来。
陈操之看了一眼身边的陆葳蕤,陆葳蕤眼神清澈、唇边含笑,陈操之又看了一眼郗道茂,心想:“葳蕤在这里,我也不能过于退缩啊,王献之虽是书法天才,又是家学渊源,但我在书法的见识上比他广,颜柳欧赵、颠张醉素、还有苏黄米蔡、瘦金六分,这些书法大家的法帖王献之是不曾梦见的,而王献之所精研过的汉隶、章草这几年我也临摹过——”当即道:“我未习过大字,就随意写两行吧,有大号长锋紫毫否?”
王献之看了陈操之一眼,微微一笑,即命人取大号长锋紫毫笔来,又有一仆人取一大砚台磨墨,那砚台足有脸盆大,陈操之第一回让别人代他磨墨,他执着一尺长的紫毫笔虚空而书,对陆夫人张文纨道:“要在张姨面前献丑了。”
陈操之与张文纨同路进京,已经很是熟络,但陆葳蕤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