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起,然后退出室外,在廊上听候传唤。
宽袍缓带的桓温从广室小门进来,坐于方榻上,看看濯濯如春月枊的陈操之,徐徐问道:“陈掾看了寓所,还合意否?”
陈操之答道:“多谢大司马关怀,安石公旧居,操之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桓温道:“今日朝廷诏加我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假黄铖,可谓殊荣恩渥,但都不如操之入我军府让我喜悦,操之与郗嘉宾,我左右臂也。”
郗在西府地位然,是桓温的智囊、席幕僚,桓温把初来乍到的陈操之与郗并称,对陈操之的重视和招揽可谓无以复加了。
陈操之自然不能没有表示,躬身道:“士为知己者用,操之愿竭尽所能为大司马效劳。”
桓温微微而笑,忽问:“谢安石表侄祝英台的《中兴三策》莫非出自操之之手?”
桓温对谢道韫的《中兴三策》很是赞赏,却又疑心这不是女子能想得到、写得出的,谢道韫虽然以清谈玄辩知名,但《中兴三策》却是实实在在的、针对时弊的治国之策,不是什么仁政、王道这些过阔之言,所以桓温有此问。
陈操之答道:“祝英台不日亦将入西府,大司马对其才华若有疑虑,可让郝参军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