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穿上马裤,披上细葛大袖衫,叫冉盛来换衣,冉盛奇道:“这衣裳怎么又找到了,是被那白衣女子给藏起来的?”
陈操之墨眉蹙起,说道:“真是洗个澡也不得安宁!”
回到姑孰城,天色已昏黑,陈操之径直去见谢玄,说了方才之事,谢玄既惊且笑,说道:“这真是小人女子啊,远之则怨,子重麻烦不小。”
陈操之问:“阿遏以为我应该断然拒绝?”
谢玄道:“很麻烦的事,断然拒绝也不妥,那李静姝动辄说她国破家亡、芶活于人世,行事难以常理测之,她若常在桓温面前诽谤你,桓温就算不信,对你印象也会不佳——拜师就拜师吧,不即不离,淡然应对,过个一两年去别处任职就是了。”
陈操之摇头道:“真是莫名其妙啊,惹不起还躲不起。”
谢玄道:“也不用太在意,不过一小妾而已,又能把你怎么样!关键还在于你自己,昔日先贤枊下惠——”
陈操之赶紧道:“好了好了,不用勉励我,告辞告辞。”
谢玄哈哈大笑。
五月十二的夜晚,若是晴朗天气,现在半轮月亮已经出来,可今夜却是云层低垂,不见半点月光和星光,没有风,不闻凤凰山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