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川先生是一心求仙道、独善其身之人,未想其有如此济世胸怀,千载之后,只怕少有人记得琅琊王氏、陈郡谢氏,而稚川先生必万古流芳。”
陈操之微笑道:“也未见得,史书乃是为大人先生者写的。”
谢道韫道:“不说后世事,先过眼前关,子重要助我啊。”
陈操之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奉桓公命,征你入西府。”
谢道韫摇了摇头,问:“子重,我三叔父若问你可知我真实身份,你如何作答?”
陈操之反问:“英台兄要我如何回答?”
谢道韫嘴角一撇,说道:“考你,若答得不好,我难去西府。”
陈操之略一沉吟,说道:“安石公是有大智慧之人,我觉得不应瞒他,也瞒不了他。”
谢道韫凝视陈操之,问:“子重是想据实相告?若我三叔父问你既知我是女子却又要助我出仕,是何居心?那子重如何作答?”
谢道韫问得很犀利,她是把最困难的局面摆在陈操之面前,让陈操之可以早作准备,但问出口之后,又觉得很难为情,脸不禁红了。
陈操之笑了笑,说道:“英台兄不要把难题全推给我啊,这几日你未向令叔禀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