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音声俱寂。
良久,谢安道:“今夜闻止矣,操之更有妙曲我不敢复请,期以他日。”
陈陈操之便走向告辞,却听谢安道:“生于今世,性命可忧,欲高蹈远引,则门户靡托,为门户计,我决意让祝英台出仕,明日我让祝英台前来拜访操之各郗侍郎,月底便入西府罢。”
帘后小室的谢道韫听了三叔父谢安的这句话,并无太多的惊喜,她很奇怪自己竟然这般平静,她要入西府了,好好准备吧。
谢道韫听得三叔父送陈操之出去,她静坐不动,过了一会,三叔父木屐声清脆,回到厅中,唤道:“阿元——”
谢道韫知道三叔父有话要吩咐,应了一声,褰帘而出,端端正正跪坐在方榻前候教。
谢安问:“阿元可知陈操之方才所奏为何曲?”
谢道韫道:“不知,应是其新制之曲。”
谢安又沉默良久,问:“阿元打算终生不嫁了?”
谢道韫迟疑了一下,说道:“侄女不孝,让叔父忧心。”
谢安道:“你去西府历练一年,然后来做我的佐吏吧。”
谢道韫应道:“是。”
谢安又道:“桓公之意难测,陈操之心意难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