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娵隅跃清池,——娵隅又是何物,这真是闻所未闻!”
王坦之诸人都不识得此诗何意,纷纷问:“娵隅是何物?”
郝隆捻须不语,目视谢道韫,面有得色。
谢道韫料想这“娵隅”乃是方言,但究竟是何物却是晃好妄猜,正这时,耳边传来木案轻叩声,侧头一瞧,陈操之用酒水在苇席上写了一个“鱼”。
谢道韫甚是快活,微微含笑,说道:“郝参军此题把西府诸公都难倒了,我不好答,但不妨猜上一猜——”
郝隆道:“你猜,你猜。”
谢道韫道:“娵隅跃清池,娵隅者,鱼也——郝参军,我猜的可对?”
郝隆顿时目瞪口呆。
众人见郝隆那副模样就知祝掾猜对了,大笑,便有人问:“以娵隅为鱼,不知是何地的方言?”
有人答道:郝参军乃蛮府参军,说的自然是蛮语。”
郝隆大惭,避席而去。
此番问难交锋虽不如上次郝隆问陈操之三难那么精彩,但也足见谢道韫的机智。
未时末,筵席散,桓温留陈操之、谢玄、谢道韫三人议事,陈操之先向桓温禀报了都中诸事,又将这几日在路途上与谢道韫二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