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户籍,处理土断日常事务即可——郡丞何不静观其变,看陈操之如何说服本郡大族交出隐户,卑职以为,陈操之肯定是说服不了的,那时看陈操之如何收场?”
陆俶也考虑到了,若他命手下属吏拒绝听命于陈操之,陈操之有权把这些属吏拘捕起来,那他又将如何应对?这样就势成水火、没有退路,就成了他陆俶阻挠土断了,他陆氏是不愿首当其冲的,陆俶没有那么不智。
陆俶问贺铸:“道方,你以为张伦说得有理否?”
贺铸明白陆俶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子善兄若任由陈操之这般作为,也显得过于软弱,郡丞属吏让陈操之差遣无妨,但必须给陈操之出点难题,不让他从容去游说会稽大族——上虞、余姚、余暨三县不是有民众闹事吗,那就让其闹得更大一些。”
陆俶道:“此事得慎重,若酿成民变,我身为会稽郡丞也难脱其责。”
贺铸道:“子善兄何必多虑,当年山遐可比现在的陈操之有根基,还不是被罢官逐出余姚,那些隐户也作不了多大的乱,严加关注、控制便可,到时可将罪责全推在陈操之头上,朝廷为安抚我会稽大族,是不会保一个陈操之的,土断也将不了了之。”
……
陆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