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响。这样的气氛真是让人沉醉
一刻时后,陈操之将笔搁在砚台上,双手执着长长的麻纸,倒览一遍,待墨稍干,笑着对谢道韫道:“这是给英台兄的生日礼物,是现在献上,还是明早?”
谢道韫道:“当然是现在,若待到明日,今夜则难眠
陈操之便起甚至谢道韫身前,将那卷麻纸双手递上,谢道韫接过,细长的眸子一闪,喜道:“是琴曲!”
陈操之道:“这曲子英台兄定然似曾相识。”
谢玄也雅好音律。善吹三十六管芋,便过来与阿姊连肩并坐,看那
谱。
谢道韫将麻纸曲谱摊在膝前,修长十指在膝头按捺拨揉作鼓琴状,忽抬头道:“这似乎是《高山流水》的后手段。”
陈操之微笑道:“是也,曲名高山流水》后手段有何不同?”
古琴曲《高山流水》自汉代便已流传,并非伯牙弹给钟子期听的原曲,乃是后人托名而作。
谢道韫复低头弹奏无形琴,她的蕉叶琴从乌衣巷带来了的。但上月底回东山就留在了庄园里,谢道韫今日未以黄连染手,双手在灯光炭火映照下莹白如玉。右手抹、挑、勾、剔,左手吟、绰、进、退,认真的样子真象是蕉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