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习惯称呼谢道韫为祝郎君。
陆葳蕤便去向继母张文纨禀知要去乌衣巷看望谢道韫,张文纨叹息一声,说道:“去吧,早点回来。”
陆葳蕤即命管事板栗备车。带了短锄、筹花,还有小婵,在几个陆府府役的护卫下,两辆牛车向城南驶去,过秦淮河上朱雀桥,沿长长的乌衣巷东行,青石板湿漉漉的。上午还下了一场冷雨,午后雨歇天阴阴的一
牛车在谢府大门外停下,板栗前去通报,陆葳蕤坐在牛车里等着,心里浮跃不定,她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就听足音杂沓,一群婢仆陆续而出,谢安夫人刘谤亲自来迎接陆葳蕤入谢府。去年在瓦官寺,陆葳蕤曾见过谢夫人刘谤,那次是谢道韫以雄辩让堑法汰的徒弟昙壹打开大雄宝殿的正门,撞见的是陈操之与陆葳蕤在携手作画,谢道韫甚是尴尬,决定以后再也不以女子身份与陈操之相见
谢夫人刘涯一向开朗豁达有英气,整日笑语不断,但此时却是脸有威容,谢道韫是她最疼爱的侄女,染此恶疾,命薄如纸,她能不痛心!
到谢府小厅坐定,陆葳蕤道明来意,谢夫人刘涯道:“陆小娘子见谅。我家阿元病体沉重,恐不见外见陆葳蕤非常失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