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与陈操之相见,他立在书房前的门廊上,看着薄暮细雨中陈操之脚步轻快而来,板栗为他打着伞,半年不见。陈操之俊朗依旧,更有一种英之气,这样的人物,江左有几人?
陆纳心里苦笑道:“这个陈操之。一回建康就惹出这么大风波。为了葳蕤痛殴卢殊、朱灵宝,据闻皇帝甚是恼怒,意欲削去陈操之太子洗马之职,但琅琊王执意不允,说陈操之有大功于社稷,还要予以封赏,皇帝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陈操之进到雨檐下,隔着六、七步,朝陆纳深深一揖:“操之拜见陆使君。”
陆纳还礼,请陈操之入书房坐下小幢上茶。
陈操之正待开口,陆纳摆手道:“你张姨和葳蕤很快就会来,到时一起共话吧
陈操之微觉尴尬,陆纳这是让他碰了个软钉子,也难怪陆纳有些怨气。前些时传出西府参军祝英台竟是谢道韫这一惊人消息时,陆纳对陈操之颇为不满,问葳蕤,葳蕤却说早已知道,让爹爹不要错怪陈郎君
陆纳、陈操之这翁婿二人就在书房默坐,好似陷入了玄思冥想一般,陆夫人张文纨和陆葳蕤来到书房时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
陆纳微微一笑,从容掩饰道:“文纨你看操之象是万里远行归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