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已到歧路口,郗带着几个随从分道而去,陈操之与冉盛数人回横塘顾府,冉盛方才听到了郗那一番话,这时靠近道:“阿兄,郗侍郎说得很是,阿兄还是两个都娶吧。”
陈操之瞪了冉盛一眼,失笑道:“你才多大,我到要你来劝了,说娶就能娶吗?”
冉盛道:“弟过了年就是十八了,男子十六就是丁壮。”
陈操之笑:小盛十八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没想到这么随口一句话,却让冉盛吃了一惊的样子,连声道:“我不娶妻生子,我不甘(二午。怀早呢。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对吧。阿旧
说这话时,冉盛心里浮现的是一个前齐眉、后垂肩的女孩儿,这女孩儿粉搓玉琢、精灵可爱,雪白小手执一卷帛书,曼声吟哦,忽然眼睛一瞪,娇叱道:小盛,你错字连篇啊,教你这么多遍了还是记不住。唉,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又不是朽木,你是九耀山那结实笨重的青网标木!”女孩儿很严厉,让冉盛既提心吊胆,少年的心却又莫名的快活,对那女孩儿是无比敬爱,这两年冉盛岁数渐长,偶尔也会想些终身大事了,那只要一想到那个让他既畏且敬且爱的女孩儿,冉盛就不敢多想,而且他现在姓陈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