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士还在给卢竦接骨,建议一个时辰后再审,小吏回复,陈操之哂道:“何必接骨,骨未续好,人头已落地,徒费医药——”
一边的支法寒赶紧念了一声佛,陈操之笑道:“法寒道兄,要诵经渡卢竦乎?”
支法寒道:“小僧再不开口便是。”
卢竦被两个狱卒用板舆抬看来了,虽然断腿折臂,但精神尚佳,毕竟是经常修炼男女合气术的大道祭酒啊,见到陈操之,卢竦愕然:“怎么是你!”
陈操之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妖人,淡淡道:“奉旨鞫审卢竦入宫案。”
卢竦看看陈操之,又看看一边侍立的冉盛,这陈氏兄弟是他的仇人啊,此番大事不成,皆因陈氏兄弟作梗,否则他已挟持皇帝在手,谁敢动他一根寒毛,哪里会沦为阶下囚!
卢竦怨气填胸,大声道:“陈操之,你来审我,我不会说一个字。”
廷尉左监喝道:“贼囚无礼,陈洗马的名许是你叫得的吗!”
陈操之道:“不开口也无妨,照样定罪。”
卢竦恨恨地盯着陈操之,忽然道:“本道要招供,让人记录吧。”
坐在小案后的书吏早已笔墨伺候,闻言赶紧取笔在手,拂展白麻纸,看着卢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