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菩花大髻端在陈操之面前,一张脸只露高洁的额角,还有鼻尖,还有忽忽扇动的睫毛,白哲的后颈似乎都红了,她很想问三叔父方才单独对陈操之说了些什么、三叔父有何良策?但这事她哪里开得了口!
陈操之又道:“等下我去见葳蕤,虽然挺难开口的,但瞒着她、让别人告诉她就更不好
谢道粗吃吃道:“子重,我,我去拜访一下葳蕤吧,她来探望了我”
陈操之道:“你后日去待府回访吧
谢道粗低低的应了一声,一直没敢抬头。
陈操之看着案头高高的卷铁,说道:“道耙,我去两淮尚早,你每日精神佳时就披览收集半个时辰,莫要过于劳心,这样对病情不利一来,伸右手,我看看你脉象比前些时如何?”谢道桃伸右手,陈操之三根指头搭在她右腕寸口上,但觉谢道韫心动过,便道:“调匀内息,莫使心乱随即又觉得自己也心境不宁,切脉者自己要心如古井不波,他现在不适合为人诊病,便道:“我过两日再来看你,你小心将养着将谢道韫的手掌翻过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按了一下,便起身出门去,留下谢道褪一人独自痴坐了许久一
这午后光景,真如梦幻。
陈操之回到陈宅东园时,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