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轻柔的淡影。
两个人又默坐了一会,门外柳絮的声音道:“陈郎君,家主请你去赴宴。”
陈操之应了一声,对谢道韫道:“道愠,那我去了。”
谢道抚正欲起身相送,陈操之忽然身子俯过来,不由分说,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后放开。说了声:“我也没想到与英台兄能有今日,真是欢喜。”说罢。大步出门去。
谢道韫呆坐在书案边,一只手捂着嘴,似乎陈操之在她唇上留下了什么,她要护住似的,似痴似笑,半晌不知心里该想些什么,直到因风进来点灯,才大梦方醒似的问了一句:“陈子重走了吗?”
因风奇怪道:“陈郎君走了好一会了,在前厅饮宴呢,娘子有事吗。要不要婢子去请陈郎君来?”
谢道粗忙道:“不用不用
因风看着谢道韫的脸色,灯光映照下,竟是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当夜,陈操之又分别去拜访了中书侍郗和侍中张凭,送上礼物,请求作伐,二人皆欣然从命。陈操之又向郗说起庚希盗取北府军资之事,郗皱眉道:“庚希是不甘心就这样退出徐、充二州的,而且庚倩为太宰长史,因太宰、武陵王司马瞬被贬,庚倩亦免官,庚氏兄弟之恼恨可想而知,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