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斜阳从西窗照入小厅光影明暗,陈操之的侍者和的婢仆随从都在廊下听候使唤,厅上只有陈操之和李静妹两个人,很静,可以听到后山梧桐树上的啁啾鸟鸣
李静妹膝行而前;与陈操之共席。相隔数尺,面对面跪坐,开口道:“静妹十五岁出蜀入荆,沦为妾侍。忍辱承欢,心焉鼎沸,陈师以为静妹该如何自处?”
李静妹嗓音低沉柔美,有一种婉转不胜的魅惑,语气也是凄枪惋切。一改以往的喜怒无常和巧笑圆滑。而以推心置腹的姿态与陈操之说话一
有淡淡的芙蓉花香沁入鼻端,陈操之墨眉微皱,说道:“你与我说这些做甚,你要逼我告密吗?”
李静妹凄然一笑,问道:“陈师早看破了我的心思,为何不去告密?”见陈操之不答,就又道:“陈师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对吧,匹妇之怒,又能有何作为,而且我甘为妾侍十五载,也未见有何激烈之处。有也只是怨气而已,对不对?”
李静妹很能揣摩男子的心思,陈操之的确是这么想的,既然李静妹这么苦大仇深那怎么不趁桓温熟睡杀死或者勒死桓温呢!慢说是女子,即便是男子也少有这种决然的网烈,不然的话。荆柯、豫让也不会这么罕见,世人多是能说不能行、恋生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