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陈操之乃我帐下行军司马,你,是何人?”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这才注目桓熙,见这男子左颊有一凹陷的疤痕,甚是丑恶,便厌嫌地移开目光,望着远处的邺都大城,笼在长袖里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镶金嵌玉的小刀,说道:“我乃大燕公主,汝等来此,是要杀害还是淫辱?”
桓熙没想到这鲜卑公主会这么说,还能如此镇定,说道:“我大晋汉人岂会如你鲜卑人豺狼凶性,永嘉之后,你们鲜卑人杀害了我多少汉人!”
慕容钦忱道:“杀汉人最多的是匈奴和白羯,还有段氏鲜卑,段氏鲜卑已被我慕容氏所灭,我慕容氏一向仰慕汉人文化,自入中原,施行仁政,甚得汉民拥戴,我叔父太原王去世之后,燕境百姓无不流涕,称我叔父是古之遗爱,建祠膜拜,此事尽人皆知。”
桓熙没想到这个鲜卑公主不仅美貌,更是伶牙俐齿,哂笑道:“我晋军北伐,深入燕境,所过郡县不见仁政,但见民不聊生,不然,我晋军又何以能势如破竹、直捣邺都!”
慕容钦忱叹息一声,闻者心悸,慕容钦忱幽幽道:“哪个国家、哪个朝代没有佞臣?毁我大燕社稷的是上庸王,岂尽是汝等之力!”
这时,精舍内燕太后可足浑氏颤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