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过,凉秋将至,去年十月至邺城的顾恺之思江东的宛杀纯羹和鲈鱼脍了,更思念娇备幼女,便向陈操之提出要南归,陈操之笑道:“长康适意哉,我却无奈,不得不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
顾恺之在冀州大半年,亲眼目睹陈操之执政的辛苦,道:“子重有兼济天下之心,不殚辛劳,让人敬佩,子重且再经营十年,待天下大定,然后与我一道退居林下,纵情山水笔墨间,如何?”
陈操之笑道:“甚好!一言为定。”
因宗之前日有信来告知将亍七月中旬来邺城,宗之现为兖州记室书佐,辑操之便让顾恺之再多盘桓敏日,待宗之到来后再同道去兖州一一
七月十四,陈宗之来到邺城拜见叔父陈操之,宗之今年十八岁,俊美沉静,邺城百姓皆赞“陈操之难为叔、陈宗之难为侄”,意思是说这叔侄二人难分高下,都是一般的拔俊秀一一
陈宗之是三月初离开钱唐入都,四月中旬从建康启程至兖州赴任的,在乌衣巷拜会谢安时,谢安夫人刘澹从帘后窥见,惊叹说恍然当年的陈操之,又徒呼奈何,谢安问其故?刘澹说道:“可惜陈宗之是陈操之之侄,不然可将我家小女嫁他为妻。
谢安笑道:“琅琊王绚、钱唐陈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