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将是是非非紧闭于朱漆金铆的宫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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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红帐半挽。
已将银红洒金喜服换做湖蓝蝶戏水仙裙衫的方逸云坐在交颈鸳鸯的红绡帐边,看着太医查看煜王宇文玄苍的眼伤。
那时盖头被秤杆挑落,她始终盯着脚尖的眸方抬起来,却落到一条白绢纱布上。
纱布并不宽,却遮挡了她最想看到的……她想知道那里盛着的是惊喜还是冷淡抑或是愧疚,虽然她很明白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她亦经过宫规礼仪的严格培训知晓自己的使命,该对这一场婚姻抱有怎样的情感。但她毕竟是女人,一个渴望得到关爱的女人。他可能还会为了政治而娶别的女人,但他却只能是她今世唯一的夫君,如此,她怎又会不急于知道他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和这里后院的女人们一样,可是又始终想从这相同中寻找一点点不同。
然而那一刻,她只看到他冷硬的唇角。
这一刻,她又凝望着他的背影。
他坐在檀木椅上,静若石塑,任太医查看。
时间好像过得很漫长,喜烛已燃掉大半。
雨早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