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映波抬了眸,眼底水波微漾,动人非常,却仍绷着脸,也不肯说话了。
苏锦翎也不好再逗她,只凑到她身边,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啦,别气了,快教教我,这窗花该怎么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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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午睡醒来时,樊映波已经走了。
今儿是除夕,自是要早早的去雪阳宫伺候。
她对着贴了满窗的窗花瞅了一会,又将窗子挑了道缝往外看。
刺目的白中多了一些喜庆的颜色,却因了无声息而显得分外冷寂,而这冷寂却是午夜狂欢的序曲。
苏锦翎很想见识下古代的宫廷是如何过年,偏偏在这档生了病,过了许多日也不见好。病中多思,眼下想象别人的欢乐,对比自己的孤清,难免生出几分自怜自艾。
叹了口气,放下窗子,拾起剩下的几张彩纸,百无聊赖的剪起来。
她剪了一对手拉手的小人儿,因为能力有限,只勉强能看出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长袍,身材修长,女的挽着斜髻,纤细玲珑。
她的指不由自主的摩挲着长袍纸人的右臂……快一个月了,不知那烫伤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