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又慢悠悠的切下了那人的脑袋。尸块均丢往各处,地方多,他都记不清了,单单记得脑袋埋在城西云霞布坊东墙外的石头底下。
云霞布坊的王掌柜就在当场,听闻酒都没喝完就偷跑回家去。一挖……果真。当即吓得跌坐在地,然后又想起他每至夏日便很喜欢坐在这块石头上纳凉,之后就一病不起。
然而虽然证据确凿,却无人敢鸣冤上告,而那护院后来也不见了,半个月后,某处田地再次出现了切割得很碎的尸块……
人声开始混乱,不同的目光不同的声音或斜或直的指向宇文玄苍。
那雪衣之人依旧镇定,仿佛不曾感受到这迫近的危险。
人心也因了他的安静而渐渐平稳,却仍忐忑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天牢内的狱卒和守卫如同遇了救兵般差点喜极而泣,一部分刀光闪闪的对着囚犯,一部分疯狂的冲到门口。
沉重的铁门带着腐朽沉闷的呻吟缓缓而开,一股雾气于闪着寒光的甲胄背后翻滚奔腾,透着兴奋且张扬的气息。月色如银,洗濯着甲胄的戾气,带来金秋的桂花香。
刀剑齐响,铿锵震耳。
“恭迎煜王回宫!”
声动四壁,摄心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