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倒笑了,拂袖起身。
清风徐徐,扫过他的鬓发,拂动他的衣袂,将清寒的杜若之香送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湖绿飘带,飞舞的发丝,淡淡的纠缠。
即便不抬头,亦知他在看着自己,她甚至可以想象那目光,定是去了魅惑的柔若春光,定是能让世间女子沉醉其中的深情脉脉。
然而她不能看。
她什么也给不了他。有些心意,他明了,她亦明了,而偏偏明了的,是说不得,说不破的。
“奴婢恳请王爷平安归来,即便……不归来,也请活着,好好活着……”
忽的就回到了去岁春日的静|香园,他倚着太湖石,听那冷锐之人和一个小宫女的对话。
当时他只觉得好笑,然而就是这一句“活着,好好活着”,却如投入静湖的石子,轻易的打乱了他的心。
“锦翎,我可不可以……”
她蓦地抬起眼,正撞上他的眸子。
那眸子深不见底,盛着满满的春意与热切的期待,如星光碎闪,亮了整个天地。
心忽的惊慌起来。
若是,若是他提了什么要求……但凡这种情况,好像都是要做点什么以作诀别,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