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的衰草,草叶在风的带动下忽前忽后的摇摆着。
她记得那时他站在自己身边,一下一下的推动着秋千,她就这般盯着草地,对他说:“王爷和平日不一样了呢。”
平日里毫不在意的事,一旦到了某种时刻,到了某种环境,就开始成串泛滥。
只是她很奇怪,她什么时候积攒了关于他的这么多的回忆,竟然还如此清晰?
头靠在紫藤之上,叹了口气,疲惫的闭上眼睛。
然而有一个声音,极轻极细,似漂浮的蛛丝般若有若无,却轻易的牵引了她的注意。
极轻极细,极柔极缓,有着绵绵的哀愁,有着不尽的思虑……就这般乘风而来。
是那曲《葬心》。
这样的清越,这样的飘渺,应是来自知语亭里的那把素琴。
还记得知语亭下,反复弹奏的乐曲将她的手指磨得血迹斑斑,是他后来在琴旁备下了一副玳瑁指甲。
还记得他悠然的弹着曲子,极为洒脱的大笑道:“若是得此佳人,必不负她,不让她在这大好春日伤心难过罢了……”
还记得暴雨骤降,他立在风口处为自己遮风挡雨,雷声轰鸣中……纵然她一再极力回避,依然知道是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