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鲜血浸润的土地,才能开出更美丽的鲜花。
可是,这是多么残酷的美丽?
抬了眼,只觉朝阳之辉虽极尽温柔,却也刺目。苏穆风蒙在金红的光中,战甲跃动殷殷的红光,有着豪迈,也有着悲壮。
她咽下喉间艰涩,依然笑着:“镇军大将军,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苏穆风敛了神色,目光炯亮,拱手为礼,撤马退后。
于是,一袭冰色长袍便映入眼帘。
依旧如往常一般,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是这么闲淡随意。
宇文玄逸坐在马上,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皆是轻松无比,手亦是闲闲的握着缰绳,好像不是要带军出征,而是要去远足。
袍摆与敞袖于风中翻卷,似要化为羽翼御风而飞,就连座下一身浑白的战马亦好像要生出两翼,只需腾身一跃,便会载着主人向着朝阳驰去。
一切都似在浮动,却只有一双眼……静静的,眸底簇亮,一瞬不瞬的望住她。
刹那间,好似琼花飘落,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对她说……琼花一年只开一次,我已是多年无暇观赏,今日得见,甚幸,有美人相伴赏花,更幸。不知来年是否还有机会来此赏花,亦不知锦翎姑娘可否愿陪